东莞图书馆一瞥

2012年中国图书馆年会在广东东莞召开

由文化部、广东省人民政府共同主办,文化部公共文化司、中国图书馆学会、广东省东莞市人民政府、国家图书馆、文化部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建设管理中心、广东省文化厅等单位共同承办的“2012年中国图书馆年会—中国图书馆学会年会﹒中国图书馆展览会”(以下简称“年会”),将于11月21日至24日在广东省东莞市举办。此次年会以“文化强国——图书馆的责任与使命”为主题,继续坚持“政府主导与社会支持相结合、文化事业与文化产业相结合、理论研究与实践工作相结合”的总体思路,分为工作会议、学术会议、展览会三大板块,汇集国内外图书馆领域的从业人员、管理者、专家学者及相关企业负责人,预计参会总人数将超过2000人,展览会面积达15000平方米,参展企业将达数百家,成为全国图书馆界交流与合作的年度盛会。

以上是新闻稿,今天很多人都在去东莞的路上。我去年暑假曾经去过一次东莞图书馆,感叹这个外来人口占大多数的新兴城市有一个如此好的图书馆和东莞的总分馆体系下的图书馆集群。对东莞图书馆更多了解,可以参考东莞图书馆同仁在《数字图书馆论坛》写的文章:http://www.dlf.net.cn/articleshow.asp?goods_name=2012%C4%EA%B5%DA1-2%C6%DA

访谈上海图书馆馆长吴建中先生手记

2012年的上半年,我只出了一次差,就是参加苏州大学数字图书馆研讨会和去上海采访上海图书馆馆长吴建中先生。

今年7月份,上图60华诞纪念,期间有一个国际论坛和关联数据的研讨会。现在还在犹豫是否前往。

虽然我之前也访谈过院士和企业的老板,但这次访谈是我第一次访谈图书馆馆长。访谈前,做了2000多字的提纲,生怕搞砸了这次难得的机会。访谈结束后,心里踏实了,达到了我预期的目的。多谢吴馆长的帮助,知无不言,将访谈的时间延长,满足了我希望的大篇幅、较为深入的访谈。如果不是因为要赶在7月份上图馆庆出版,我甚至希望将稿子再压一段时间,等机会再访一次。

今年计划访谈3-4位国内一线图书馆的馆长,目的是想在这个图书馆变革时期记录一下这个时代的专业声音。如果能够让更多的同仁看到,就更好了。我特别同意葛剑雄先生的一个观点:在文化的“传承”里,要将“传”和“承”区别开来,对“传”要一丝不苟,且多多益善;而对“承”,则只能听其自然。

本次访谈的全文2万字左右,将刊登在《数字图书馆论坛》2012年第七期,月底前OA。第八期刊登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葛剑雄先生的访谈。两种风格的馆长,但有很多共同的观点。

以下是我采访吴馆长的手记

采访上海图书馆馆长、上海科学技术情报所所长吴建中先生是很早以前就有的想法,正值上海图书馆2012年七月庆祝六十华诞,在这个时候将其付诸实现也许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是中国图书馆界的风云人物,有三十年馆龄,已做了十年馆长,受过日语、图书馆学以及文学的熏陶,曾留学英国,担任过国际图联管委会和专业委员会委员(2001-2005)、上海世博会主题演绎顾问。他除了长期担任上海图书馆的管理工作外,著作颇丰,是业界高产的学者。这些外在的标签被人提起过多次。

作为后学,我对吴馆长的印象是他有着优秀的职业素养和温文尔雅的处事哲学。早在十年前,我作为一名普通的图书馆员曾经去信询问有关一个国际会议的事情,想必他现在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淹没在回复过多次不知名人士的专业询问中。《数字图书馆论坛》正式创刊七年多,刊登过多篇上海图书馆同仁的文章,有的文章就是拜托他的推荐。这次采访结束前,吴馆长特意告诉我,如果说上海图书馆有了一些成绩,也是在他们整个班子领导下集体共同取得的。

作为国内第一家图情一体化的大型信息服务机构,上海图书馆的研究能力在与上海科学技术情报所合并后得到了增强。从《数字图书馆论坛》最近五年刊登过的上海图书馆同仁的文章看,上海图书馆在数字图书馆研究上一直走在国内的前列,比如移动图书馆、电子书阅读器、图书馆2.0、DC元数据、古籍数字化等,2011年4月出版的OCLC2010年度报告《图书馆的认知度》的中文版也是上海图书馆同仁翻译而成的。

作为上海图书馆的掌门人,吴馆长和他的同事在这些年建立并完善了上海市中心图书馆“一卡通”服务体系、上海公共情报服务平台等重要的信息服务项目,用现代化的技术手段、人性化的服务模式,向“世界级城市图书馆”的方向迈进。

在两个半小时左右的访谈中,我最大的感受是吴馆长对于当前国内图书馆界发展的忧虑和图书馆未来发展的憧憬。“机遇与挑战”,是对过去互联网环境下信息服务多元冲击的思考;“生于忧患”,是对现在的鞭策;而“转型与超越”,是对未来的自信。

今年五月份,吴馆长出版了《转型与超越:无所不在的图书馆》一书,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通过专著的形式重新思考图书馆的发展。他提出了“人”、“资源”和“空间”的图书馆三要素,更加强调以人为本的理念、用现代化技术方式收集整合全媒体资源和图书馆作为城市第三空间的价值。在“思想淡出,学术凸现”的学界,本书不仅收集、整理了国外发达图书馆的多样案例,而且将大量的篇幅放在探索图书馆从旧范式向新范式过渡的可能模式,难能可贵。

为了准备访谈,我重新翻看吴馆长在1998年出版的《21世纪图书馆新论》,发现书中提到的21世纪图书馆发展的种种可能到今天基本都得到了验证,且在当前还有参考的价值。正如他在此次访谈中所讲的“混沌是永恒的,秩序是相对的”一样,未来图书馆的发展是永恒的,而现实的应变是相对的。图书馆作为人们终生学习的课堂的使命已渐行渐远,我们现在的努力也许是希望图书馆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生活在别处”,那里肯定有一座图书馆。

性与阅读(Reading is Sexy)

明天(4月23日)是世界图书与版权日,塞万提斯和莎士比亚的忌日,在中国被广泛地称为世界读书日。

今天出版的《图书馆报》用了几个版面,请了很多位业界同仁谈论一个话题:深阅读与浅阅读。我看到“深、浅”这两个字,就觉得很符合《图书馆报》执行主编姜火明的风格:色而不淫。火明兄不但是个编辑,而且还是个作家,我曾经在去年夏天湿湿地用iPad先睹为快他创作的长篇小说,主人公就是一位与你我很相似的YY高手。

《图书馆报》这个深浅专题里,很多人认为深浅阅读无关乎器具,命根子和四大淫具都可以带来快感,特别是著名的阅读疗法专家闷骚王说:“就我的个人体验而言,如果心无杂念、时间充裕、任务明确,无论是用小弟弟还是用XXX,我都能做到深XX。但如果只是敷衍性的XX,无论用什么都是浅XX。”

他绝对懂得深入浅出的道理,我不想再一次地班门弄斧了,贴三篇我以前写的《性与阅读》表达一下我对于时局的关注。

上图为Flickr上的一张美图,Guy Jaques拍摄。

(一)

reading is sexy
一个朋友在美国买的一件T恤,上面写着“Reading is Sexy”

有人说我们国家现在的阅读状况堪忧,好像很多人都这么说,甚至还有人提到了国家前途这样一个高度上来疾呼阅读的重要性。

我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目前我国正处于一个阅读最好的时候,5000多年从未有过的好时候,借用官方爱用的一个词“大发展”时期来表述也不为过。这一结果归结于人文环境的巨大变化以及科学技术的重大变革。

封建社会的中国基本上没有多少人阅读,阅读的目的也是撰写八股之文为了求功名以衣锦还乡,范进中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有些人空有一肚子才气,却无 缘功名,大多落魄,郁郁而终。读了那么多书,还这么想不开,看来阅读疗法也有很大的局限性。倒是像柳永这样的花花公子看开了许多,用闷骚的诗词歌赋流连于 艳粉之地,百试不爽,连过夜费都不用交,还能有幸结交几位红尘中的文艺女青年作为知己,值得称赞。

到了近代,读书人慢慢多了起来,但女人读书还是少有,依然没有改变“宫花寂寞红”的境地。连脚都作为性器官束缚起来,你让她读书何来?她们对于知识的贡献很多是通过流言蜚语来实现的,也就是“谣言”。西方也一样,Gossip的词根就跟女人有关。

女人作为生育和男人泄欲工具的时候,男人用阅读作为征服世界的阳具,披荆斩棘,勇往直前。而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大多都是饱读诗书之流,而塔尖下的绝大多数还是“劳力者治于人”。他们靠祖辈口耳相传的种田秘籍就可以苟活一生。

新中国的成立,虽然文盲率有所下降,但在那些特定的历史时期,阅读都是一种罪过,毛泽东说过,“书是要读,读多了,害死人”。这种思维基本上是封建帝王阉割众生灵魂的延续,虽说是新中国,但说道这是文化的延续,也就见怪不怪,好生理解了。

改革春风吹满地,阅读迎来了好天气。我们经济的大发展从改革开放开始,同时也是思想摆脱禁锢的转折时期,《读书无禁区》是那个时期标志性的文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感受油墨带来的心灵洗礼,冲出那些心底的羁绊,慢慢体会到高潮是什么样子。越来越多的人读书,越来越多的人踏出国门,接受更多的“西学为用”。

我们慢慢开始感受到阅读也是性感的,因为我们之前的阅读是功利的,如同性大多是为了繁衍和占有。我们的阅读也知道有前戏的温存了,也知道有抚摸书本 的快感了,甚至有万马奔腾的一飞冲天了。我们去朗诵诗歌是为了抒发我们内心的情感,赞美生活,无关乎功名利禄,最多也就是顺带手的泡妞伎俩。

我们在没有温饱的时候去谈论美食的多彩,就如同太监去议论闺房秘籍中的多种招式一样,会显得很无厘头。我们在经历了丰富资源的洗礼,开始有甄别地开始阅读。

但是,在二十世纪的最后几年和二十一世纪的前几年,由于互联网的影响,我们接受信息的方式变得更加多样,我们的网民越来越多,阅读的方式也呈现出不 一样的形态。传统阅读的人群越来越少,读图时代和网络阅读的浅阅读甚嚣尘上,很多人惊呼我们不读书了,我们这个民族要亡了!好生个“皇上不急太监急”!很 多业界专家也开始担忧这种现象,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北京大学教授王余光的“赤裸美人”说。

先写到这里吧,下篇接着写写科学技术对于阅读的影响,或者说性工具对于人类的作用。

(二)

small——你知道读书和女人有什么共同点吗?——看一会儿都想睡觉。

上面的话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出自于一部以图书馆员为主角的电影,一位漂亮的女性图书馆员说的。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就是一本充满密码的图书,一本你到死也不会读懂的图书。在这本书里,女人扮演的角色不仅仅是异性的角色,而是整个社会的缩影。如 果你能让你身边最亲密的女人幸福,也许这个社会就会给你幸福。如果你能让书中的智慧涤荡你的心灵,一本也就足矣。“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太有才了。

有人说,中国人的性是“迟到早退型”的,这个比较好理解,一个曾经将女人贞洁奉为科学发展观的国度不迟到才怪呢。“老不正经的”,是世人为早退吹响的革命号角。上篇我有一层意思说的就是我们的阅读是属于迟到型的,因为“饱暖思淫欲”,我们才刚刚吃饱穿暖,不能苛求太多,这是历史造成的。从现在来看,迟到是天灾,我们无法改变。如果不把握当下,早退就是人祸了。

从目前看,早退的情况可能不会出现了,我们遇到了一个好的时代,一个与世界同步发展的时代。究其原因,不外乎我们国家开放的政策和互联网络的发展。

毕升、古登堡、电子图书,他们是知识传播的符号;避孕套、伟哥和充气娃娃,它们是人类文明历程中的三个代表。如果没有这些知识传播的符号,大众阅读 将很难走向寻常百姓家;如果没有那三个代表,人类的性会在压抑中难以释放。科技推动了文明的进程,它将人们内心对于心理和生理的需求满足到最大化,科技因 您而变,科技以人为本,科技兴国,科技强人。

可能有人看到Kindle这样的手持阅读器后不以为然,对着一个屏幕,这能叫阅读吗?这和女性的自慰器有什么区别?虽有生理的快感,却难有心理的释放。

这种心态是一种典型的精英自恋,或者说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当皇帝在三宫六院进行欢畅时,他是否想过太监们独自在KTV包房中高歌“把根留住”? 精英们一边在撰文要全民阅读,一边又在喧嚷多读书,少读网,好似捧着甲骨就是在YY含苞欲放的少女,盯着比特就是睥睨老妇下垂的乳房。

互联网对于人类文明最重要的贡献不是如何迅捷地传播信息、交流思想,而是将人类通通脱光扔进一个大澡堂,坦诚相待。每个人都在一个平台选择所需的信 息。在这个平台里,有A CUP需要的,也有F CUP需要的,有牙签需要的,也有香肠需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不分高低贵贱。虽然目前的互联网还远未达到大同世界的样子,可是它至少它代表着大同 世界特色的初级阶段。

读万卷书最可悲的是没有走万里路,“性”高采烈最可悲的是总整些“性”而上学的东西。还是Nike广告语说的好“Just do it”!

(三)

刚刚在网上看了CCTV的《新闻调查》关于山东临沂网瘾治疗的报道,是由我喜欢的主持人柴静采访的。

我看的时候仿佛置入一帧帧的电影画面中,库布里克拍摄《发条橙子》的时候也很难想象得到他电影中的场景竟然在几十年后发生在一个遥远的有一条龙的东方古国。难怪有人说,在中国,现实比小说更精彩。

在这里我不想讨论孩子们染上网瘾的原因是什么,从家长和孩子回答柴静的问题中可以很明显地得到这样的结论,他们缺少父母的爱,或者说他们缺少家的温 暖。如果真是这样的原因,我觉得这些孩子的选择真是上上策,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可以从虚拟中获得,就如同一个光棍汉整晚做春梦或者手淫来解决生命中重要 的问题是一个道理。切,你也别瞧不起手淫,Woody Allen说过,手淫可是跟你自己最爱的人做爱。

在这个节目中,有一个孩子因为爱看网络小说而被送入网戒所,一直沉痛压抑地心情看到这个画面后忽然暗笑起来,好大的黑色幽默!如果我们爱看小说,就可以被认为是文学青年,会被表扬,但如果爱看网络小说就成了嗜血青年,变成了失足青年,好生的无厘头。

对于阅读来说,载体的不同与阅读本身并无充分必要条件,30年前的《读书无禁区》影响至今,30年后的数字时代,已经不是谈论“载体无禁区”的时候,而是“网络无禁区”。

我们捧起线装书是阅读,翻看平装本是阅读,眼球碰击显示器同样是阅读,而且它更方便,更经济。阅读除了“学而优则仕”,更重要的是净化心灵,陶冶情操。而网络这个平台使之更为直接,更加有效地达到这种目的。

性亦然。性除了繁衍后代,更重要的是享受过程的欢愉,一个人一辈子只会生几个孩子,可是性爱的次数却是成千上万次。

我不喜欢那些研究阅读的人谈救救纸本阅读,学贺卫方老师所说,那是中世纪人的想法。也许千年前的人爬出坟墓对这些研究者说还是帛巾绸缎给人的阅读感觉最好,没有任何质感的纸张算什么。

中华民族从来都不是一个爱读书的群体,他们的读书大多是功利性的,是追求实实在在有用的,实用主义哲学的路子,而对于人自身阅读的本能需求因为各种原因表现地并不充分,直到现在,我们出版社的销售码洋的七八成都是来自教辅书,这难道不是一个很无奈的反讽吗?

还好,有了网络,甚至没有网络,只要有一个终端设备就可以看到很多看似没有质感的文字,但却是我们本能的阅读需求。我们通过方型的屏幕知道地球是圆 的,知道黄色的土地和蔚蓝色的大海,还知道他人的生活环境是什么,甚至知道好朋友的屋顶上有多少瓦片,一切的视觉冲击和信息的给予在几十年前都是不可想象 的。

中国的古代,女人首先是生孩子的工具,然后才是泄欲的对象,男尊女卑的社会延续了千年。我们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能不能生,就好象说这本书能不能给 我以功名利禄一般。新中国,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女性,这个世界可爱的半边天慢慢昂起了自己的头,她们可以较为充分来选择自己的幸福,选择自己的人生。说 白了,就是选择人过的日子。

那些标榜救救传统阅读的人认为网络只是浅阅读,根本无法代替纸本。他们是否知晓中国的民众从来就没有深阅读过,深阅读只存在于那些“学而优则仕”的 金字塔尖的所谓精英。我看他们就像阉割太监的刀客,目的是为了他们效忠的那个主子,却全然不在乎劳苦大众的感受,当全民都能够勃起的时候,才是真正阅读的 发展繁荣时期。

回到起头说的网瘾,鲁迅曾经说过“救救孩子”,我看还是先“救救大人”、“救救专家”吧,那些自以为牛逼哄哄的脑残。

附部分世界儿童图书日的主题(摘自《今日阅读》第二期P.55,作者林英)

1977 阅读的乐趣
1981 阅读是愉快的
1983 每个人都需要吃饭和看书
1984 阅读书籍与分享快乐
1985 读书与生活分不开
1989 分享阅读的美妙体验

换成“性”同样成立

1977 性的乐趣
1981 性是愉快的
1983 每个人都需要吃饭和性
1984 性爱与分享快乐
1985 性与生活分不开
1989 分享性的美妙体验

 

保佑

刚才看到波士顿大照片发出的日本地震和海啸照片,感觉大自然的无情和人类的渺小。

我在五年前曾经去过一次日本,对这个国家有了一次直观的认识,他们在这次地震中的表现也就容易理解了。当时,我去过一个电影院,正在放映《日本沉没》。

托志庚的介绍,我和同行们参观了国立国会图书馆,得到了他们很好的接待。

国立国会图书馆院内的雕像

这次地震的消息,我主要是从微博中得到相关信息,汉王科技的总助张磊兄(新浪微博ID:张磊wow)正好去日本出差,他在微博中经常更新最新动态,祝福他和在日本的朋友一切安好。

我最近订阅了一个日本姑娘的博客,她也在第一时间报平安,她的博客很有意思,展现一种每天“浮游”的生活状态,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贴两张我比较喜欢的。

我们的云南也在遭受同样的灾难,愿逝者安息,祝福灾难中的人和他们的家园。

两张图,两个方向

我们的公共设施是为少数人服务的,不管是否出于本意,但却是事实。就拿北京的图书馆来说,叫上名字的公共馆可能就只有国图和首图了。按照它们目前的读者流量和承载量,北京市民年均一次都不够。我所在的海淀区为教育区,但它的图书馆却鲜为人知,有人曾经告诉我她去过海淀区图书馆,书少而且空间局促,没有好的阅读感受。

公众对于图书馆的理解有几种:一是读书借书的地方,二是一个网吧,三是自习室。还有其他的理解,但这三种比较大众化。有一年,我还在国图,有段时间某网吧大火出了人命,连累全国网吧进行整顿。有人到国图问网吧在哪里?这属于公众中信息素质较高的人,他们知道图书馆还提供互联网服务。

那么,有人知道图书馆还有更多的职能吗?比如上图中美国的图书馆向公众提供就业导览的服务。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国内的图书馆有多少家在做。如果没做,是否需要做?如果做了,是否需要宣传,让公众知道?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经费如何花真是一个学问,而我们还只是一个说着大人话的小学生。

注:美国88%的公共图书馆提供就业导览服务

电子资源对于图书馆的重要已经不言而喻了,没有必要再去争论传统与数字的二元逻辑了。也许多年后的图书馆只有两种库:善本库和电子库,作为纸张的文献载体不管它的生命力有多么顽强,毕竟有更加方便快捷的类型加以代替。而那时,世界又多了一个博物馆:图书博物馆,说白了就是不卖书的书店。

注:美国66%的公共图书馆向读者提供电子书,而三年前只有38%,链接:http://www.ala.org/ala/research/initiatives/plftas/2009_2010/ebooksmap0910.cfm。

以上两张图都出自美国的ALA,第一张我称其为“开源”,它拓展了图书馆的职能;第二张我称其为“节流”,它利用新的技术巩固图书馆的文献保存和提供的职能。未来的路该往何处走,留给理论家意淫去吧,洗洗睡了。

国家图书馆的老照片(10P)

今天(2010年9月9日)是中国国家图书馆101周年的纪念日,去年,百年的纪念轰轰烈烈。作为一个逃兵,我于馆庆的时候偷偷潜入内部,放入我的时光纪念册。

新馆一期的夜景

新馆二期的夜景

馆庆之时,老馆长任继愈已经去世,退休员工索奎桓的一幅纪念任先生的书画作品。老索是我在国图岁月中经历过唯一一位很多来自不同部门的年轻人为其进行退休联欢送别的人,从这幅画来看,真是一位德才兼备的人。

国家图书馆当时做了几个展览,这个展览最不起眼,因为它在一期和二期的地下走廊里,但最让喜欢的就是这个展览:国图老照片展览。以下六幅是其中的节选:

这是现在国图的老馆,位于文津街七号,摄于60年代。1987年之前,这里是北京图书馆的大本营。

文#革时期,有专门的毛泽东著作阅览室,现在的中图法依然是以马恩列斯毛打头分类,窃以为这就是文#革的流毒之一。

当年北图员工也难逃历史的宿命,在咸宁干校。套用杨绛先生的话,心里不纯洁,正好跳下桥“洗澡”。

1987年,位于白石桥的新馆开馆时,读者办理借阅证的照片,那时的人们和现在不一样,不仅是穿着上。

最后一张是1946-47年北图西采组整理图书的照片,连搬书都这么帅,不是摆拍就是骨子里的爱书人。

现在的国图硬件设备已经赶美超英,不可同日而语了。推荐二期的品诺咖啡厅,价格实惠、环境优美、顾客不多,实在是一个读书、休闲的好地方。

国图内部的很多照片我就不贴了,部分请见这里

国际图联发布2010年度世界报告,全图书馆员应该联合起来了

我的2010年中国图书馆预测又一个应验,当时我写的是“国际图联某专业委员会吃饱了撑的,再一次抨击中国的网络封#锁及信息不自由。”。

国际图联刚刚发布关于信息获取自@由、言论自@由(在中国可以称为目田)的2010年度世界报告,我特意看了一下关于中国的部分,有一些旗帜鲜明地反对河@蟹的论调,请相关机构进行强烈谴责,我们也深切关注。

我简单翻译一下:

问:在过去两年,是否有信息获取自@由、言论自@由的负面事例?
答:没有

IFLA开始为这个回答进行草#泥马似的分析,我就不翻译了,全文如下:

Violations of Intellectual Freedom*

Incidents have occurred in the last two years that adversely affect freedom of access to information or freedom of expression:

No

The respondent indicated that no incidents have occurred in China in the past two years that adversely affected freedom of access to information or freedom of expression.

Independent third-party sources, however, cited numerous incidents violating freedom of access to information and freedom of expression during the past two years. China was ranked 168th out of 175 countries in the 2009 Press Freedom Index of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http://www.rsf.org/en-classement1001-2009.html) – a situation described as “very serious”. The country is also listed as an “Internet enemy” by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http://www.rsf.org/en-ennemi36677-China.html), who describe Internet censorship in China as the “Electronic Great Wall”. It consists of a highly technical and specialised system which, in actual fact, creates an “Intranet” of the controlled and censored Chinese versions of websites (http://www.rsf.org/en-ennemi36677-China.html).

There are also numerous incidents of the ill treatment, harassment, assault and imprisonment of journalists and other individuals for their (peaceful) expression of opinions different from those prescribed by authorities. For more information on these incidents, see reports by the International Freedom of Expression Exchange (http://www.ifex.org/china/), the 2009 Report of Amnesty International (http://www.amnesty.org/en/region/china/report-2009) and the 2009 Report of Human Rights Watch (http://www.hrw.org/en/node/79301). These sources also report on various violations of human rights that have taken place in China due to an intolerance of any views opposing those of the government, and of criticism of the government.

2010年第四期《图书情报知识》卷首语

最近刚刚出版的《图书情报知识》的卷首语刊登了一篇南开大学徐建华老师的“不和谐”文章。之所以说是“不和谐”,是因为文章对于专业领域某些问题的批评。对于和风尽吹的主流媒体以及很多专业领域的学术刊物来说,这篇文章,——特别是放在卷首语的位置,还是显得有点另类。

有人说: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也有人说:没有批评的自由,任何科学都不可能取得进步。我想说:最可怕的不是没有批评的自由,而是面对批评的无动于衷。当很多文章的作者隔江被插后庭花的时候,推荐一下本文:

卷 首 语(《图书情报知识》2010年第四期)

现代图书馆学自上世纪初由西方导入,至今已有百年,理应融入当代学林,与其他学科平等相处,获得彼此学术上的尊重。可非常遗憾的是,虽说在业界规模、学科建设等方面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学科封闭性的特征却越发明显,在某种程度上,日渐成为自拉自唱的“自恋”之学。究其原因,应与感悟式研究在相当时日里成为本学科学术常态和研究取向有着非常大的关系。

感悟式研究,本无可厚非,但如成为一个学科学术研究的主流和导向,尤其是图书馆学这样实践性和应用性很强的学科,对于学科建设和发展,就不能不说是悲剧了。又由于国内图书馆全行业都要写论文,广大从业者和未来职业者,沿着一线专家的指向刻意模仿,就更是绝大的误导。

图书馆学领域,有相当部分一线专家利用自己话语权优势,动辄发宣言、展共识、谈精神、说理念,下笔千言,不停地制造热点,看似热闹和高明,可对图书馆现实,以及广大从业者的真实期盼,均不在意,一厢情愿地时尚空谈。这些作为,起到了非常不好的示范作用。它使得:年轻学子视之为学术正途,努力向往和模仿,致使学科发展,难有创新;广大从业者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却为难以进入感悟状态、或因感悟程度不高而自我评价偏低;从业者中其他学科背景者,一方面对此学科非规范性研究范式嗤之以鼻,另一方面又为自我屈从而纠结。它还造成未来职业者因对作为研究主流的感悟式研究不适应和不认同而不主动选择图书馆职业,形成专业流失。其他兄弟学科也因为彼此没有共同研究语言和旨趣而渐行渐远。……

对于如何改变,一直有有识之士在努力,但见效甚微,终而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坚持着。

自去年始,图书馆界出现了一些带有某种指标意味的征兆,预示着一些根本性改变的到来。见微知著,是合格研究者的基本素质,作为一个长期致力于改变这种状况的教育工作者,有必要、也有责任,将自己的感受提供出来与大家分享。

第一,一位我十分敬重以思辨见长的业内期刊名编淡出编辑领域,近年内,还将有数位具有指标意味以感悟著称的教授和名编逐渐淡出,致使感悟性研究后继乏人。这一切,都将在某种程度上改变图书馆学的话语体系和研究生态。

第二,中国图书馆学会几个专业委员会大量扩军,相当数量馆长加入其中。主事者可能考虑的是便利,因为馆长拥有较多可支配资源,当然,也不排除其中有营私或寻租打算。可就是这个看似功利行为,将从根本上改变图书馆界的研究业态,可谓是无心之功、或私心之功吧。馆长与教授、尤其是感悟式教授的工作状态、所处位置都不一样,教授可以空谈,而馆长每天处理的都是实际问题。在二者有共同话语平台之前,馆长的不满只能腹诽而无力改变,著名的“放空炮、乱放炮、马后炮”的“三炮”之说就是明证。由于馆长提供了资源,自然能在诸如议题、奖项,甚至开闭幕式讲话、大会主旨报告中表明存在。这样一来,感悟式研究的空间将会大大缩小,尚未成名的年轻朋友,如将感悟式研究作为未来的学术选择,郁闷将如影相随,陪伴整个职业生涯。

这就带来一个问题:图书馆学研究应该怎么做?我们该怎么办?答案很简单:研究取向是多样的,问题是是不是适合你,个人建议为规范性实证研究。用科学的态度、实证的方法去如实反映我国的图书馆现实;用翔实而准确的数据,为构建中国图书馆学理论的框架、体系奠定基础。实际上,民国年间图书馆学实证研究的文章时常可见,这个传统到当今非常遗憾地中断了,缺乏科学和规范的感悟性研究成为主流,大家比聪明、赛激情,追风抢进,不能不说是学科的悲哀。

我十分敬重《图书情报知识》,她能够在当今纷杂、功利、喧嚣的学术环境中保持清醒和学术真我,难能可贵。我们曾对2004-2008年国内图书馆学期刊发表的实证研究文章进行分析,《图书情报知识》共发59篇,排列第3,但由于本刊允许长文章,5年的总发文量只有873篇,二者相计,比例却是最高,为6.76%,这体现了编者们见识的不凡。尤其是本期,发表了南开大学本科生刘静羽等同学的《当今图书馆员刻板印象分析》,这是一篇规范的实证研究文章。《图书情报知识》能够不拘一格,既是对年轻人的扶持,也是对学科未来的期许和负责,体现了一种学术担当。

图书馆学是一门开放性学科,其理论发展,学科体系构建,需要多学科参与和研究方法的多元化。广大图书馆界的朋友和未来职业者的年轻朋友们,准备好了吗?一起迎接图书馆学研究多元化的后感悟时代的到来!

南开大学商学院信息资源管理系 徐建华